天子传奇
   —黄易
第五章 魔劫之旅

  纣王勃然大怒,左手一扬,天魔刀疾劈而出。
  只见魔君手臂一抖,振出一蓬浑厚气劲。
  天魔刀虽是强猛锋锐,却被黑芒卸上牢顶。
  魔君亦不好受,被刀劲震得飞撞牢譬,手肘与肩膀脱较,鲜血飞溅!
  魔君受伤,脸上反露兴奋神色。
  怒喀一声,左手再振起一团黑色气芒!
  碎石如疾电奔雷,卫士怎避得了?被碎石贯体而过,惨死当面。
  狞笑声中,魔君一脚挑起满花尸体。
  “送给我!”
  “来得好!”
  拳劲霸道元祷,满花惨被轰个碎尸万段,血肉横飞。
  “嘻嘻,好鲜甜美味的血啊,肉啊……”
  “可恶!这老不死的,变了疯了!?”
  “最重要的,就是要他交出……”
  “九天冰蝉!”
  “哈哈……你们想长生不老返老还童?这世上就只有我知道九天冰蝉那里!”
  “魔君!我们来交换吧,只要弥交出九天冰蝉,我便还你自由!”
  “还我自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们怎敢放我走?”
  “听着,每日拿美酒佳看来,更要送美女来服侍者子,一年后,我才会考虑是否给你们九天冰蝉!”
  “妈的,你当自己是谁,你中是个阶下囚,敢向孤王开条件!?”
  “呵呵,谁叫我是奇货可居?”
  “我不怕死,但你们怕啊!”
  “你们不单怕死,更怕老啊!哈哈……”
  “再过十年八载,若没九天冰蝉,你俩便会白发苍苍,人老珠黄。”
  女性爱美乃是天性,一提到个“老”字,妲纪登时已弦震荡。
  “纣狗!你虽然练成天魔刀,但只发挥出五六成功力,连我也劈不死,就是因为酒色过度之故,所以,你会苍老得特别快。”
  魔君一语言中,纣王晚为气结,一时间驳斥不了魔君。
  “呵欠……你好好考虑吧,别再来烦我。”
  魔君船下不久,旋如鼾声大作,呼呼人睡。
  “大王,我很困了,回宫吧。”
  二人此行一心找魔君出气,怎料反弄得满肚子气而回,心下悻悻然。
  “大王,这疯子越来越狂,看来一是杀了他,一是如他所愿。”
  “不过这白玉冰蝉真是仙药,闻说魔后服食过,年届六十仍貌美如花,望之似二十多岁而已!”
  “他已经被囚十年了,一旦重获如此享受,很易回心转意,届时……”
  “但若被他得逞,教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宰相腹内可撑船,何况是大王?反正最终得益还是我们。”
  “给他小小头,日后我们得到了冰蝉,把他逐块肉切下来炒菜,岂不快哉”
  “晤,倒也有道理……”
  “呀……纣狗这家伙,必定如我所愿。”
  “就算他不肯,女人最怕老,姐纪定说服他!”
  如今最糟的是,丹田被锁链符制住真气无法融汇贯通,功力发挥不到五成……
  否则出不会伤了手臂……
  “只要不断送女人来,我便有办法解除被符制的丹田,回复功力!
  一旦恢复功力,破牢而出,届时除了诛杀纣狗,更要把叛徒魔帅千刀万尝遍诸般酷刑而死,方泄我心头之恨!
  西灯道观。
  “禀帅爷,侯府这几天已在办理姬夫人、射将、书尉三个丧事,但却不见有姬发的份儿……
  “姬发看来在侯府,似是失了踪。”
  “大王英明,居然知道翅发未死,他究竟躲到那里去?”
  “妖哥、峰魅、九妹、小妹、你们二人一组,严密监视候府动静。”
  “帅爷,那我做什么?”猪童急道。
  “猪童,你大件又显眼,人又没脑,还是乖乖留下来服侍帅爷p巴!”
  “猪童哥,你最爱睡,如今不用奔波便宜了你啊!”妖哥取笑道。
  “帅爷,新的头盔已经造好,请帅爷过目!”无虚子递过一盒子。
  “晤,手工不错,很合适!”妖帅把头盔戴在头上十分得意。
  “本帅出师以来,从未如此惨败过,日后必将西伯修全家赶尽杀绝,以泄我心头之愤。”
  天方破晓,雷将军已集齐L马,整装出发。
  雷将出师,降了两名将军助阵外,更有族中十多名高手同行。
  “这趟许胜不许败,若能率先擒下姬发,我的地位更稳如泰山!”
  蝎将,雷将的亲妹妹,毒如蛇蝎,冷若冰霜,出手狠辣无情!
  毒将,最擅乔装,使毒手法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
  “禀圣后雷将军与一众高手,经已出发。”
  “什么?!”春梦正浓的电将,依然惊醒。
  “你部下人才众多,何必紧张?”
  “我们再多欢好一次也不迟啊!”魔后急道。
  “嘻嘻,让我再鞠躬尽瘁吧!”
  “啊……好舒服,你要了我的命啦……啊……”
  魔后淫性奇重,大战一番后,方肯放电将走。
  “此去定要成功,以后骑在雷将头上,广树势力,代替魔君地位,成为魔族之王。”
  电将的心腹部队,早已在宫外等候。
  铁将,浑身坚硬如铁,刀枪不入,如假包换的打不死!
  火将,来自天竺(印度),四肢如灵蛇,武功古怪畸异莫测!
  勾将,身手敏捷如电有勾魂慑魄之奇技能操纵敌人心智!
  一行十多人,在电将军率领之下,赶朝西岐城进发。
  九鼎之役,姬昌虽然成功将妖帅等人击退,但亦损兵折将:夫人、射将、书尉及乐相之子亦先后捐躯,修府一片悉云惨雾
  姬昌遭丧妻之痛,更担心姬发若然出事,西歧于民亦必陷身水深火热之中……
  忧国忧民,几日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年。
  “唉!姬昌平生爱民如子,上天为何要如此作弄?”
  “西岐子民的安危,全系侯爷身上,请小心保重身体啊!”
  “各位请放心,姬昌为国为民,身负重任,一定振作,发奋图强!”
  “侯爷,夫人在天之灵,必定保佑公子古人天相,平安无事。”
  “对!一忧道长功力深厚,脱胎换骨大法,必定居功。”
  “但愿如此……”
  在侯府必经之路,小妖、九妹乔装小贩,已窥伺多天。
  小妖已甘多岁,暗恋九妹已久,这次能跟他编成一组,心花怒放。
  “要是有朝一日能跟九妹结成一对,真是三生有幸……”
  “小妖,你满面通红,喃喃自语,有病吗?”
  “医!我没……没事……”
  “人有三急,我去松一松先。”
  小妖尴尬不堪,忙借尿道!
  “哼,神不守舍,不知搅什么鬼!”
  只见姬昌单人匹马,正从修府驰骋而出。
  “小妖离开得真不着时,怎办呢?”
  九妹心想:“姬昌极少单骑而出,事必有因,非追踪不可!”
  九妹留下信息,紧瞪着姬昌尾后。
  甫出西吱城,姬昌催马疾驰。
  九妹轻功极高,尾穷追出市郊。
  沿途留下暗号,以便小妖追来。
  姬昌跨下是千里良驹,越奔越急,九妹追得很吃力!
  隔很远距离方能抽空留下记号!
  “昭,看样子他是奔往隐宝山。”
  姬昌心急欲见儿子,将马儿催骑到最高速度!
  口口口  口口口  口口口
  隐宝山内,一忧子在湖底的窿窿隙隙寻觅,盼寻得姬发踪影。
  遍寻不着,一忧子更是心焦五内如焚。
  顺在急流暗涌前进,希望能有发现。
  一忧子无可奈何地上水面。
  原来已潜到了大胡彼岸。
  “惨了,不见了发儿,如何向姬昌交待?唉……”
  “师兄,姬昌求见!”
  “丑妇终须见家翁……”
  一忧子硬着头眼往见昌。
  “我在这儿!”
  “辛苦师兄了,成功吗?”
  “脱胎换骨大法是成功了,发儿变得强壮如牛,不过……”
  一忧子结结巴巴地道出姬发失踪之事……
  “师兄尽了力,发儿若无福份,那是天意……”
  “不过,瀑布源头,为何有炊烟冒起呢?”
  “咳,这里只有我和发儿两人,何来炊烟,快去看看。”
  只见姬发好整以暇,正在烧烤鲜鱼。
  一忧子登时不知是喜是怒!
  “师伯,你来得正好!”
  “这条鱼烧得正香,孝区你老人家!”
  “咕咕,我拼命找你,你却在烧鱼。”
  “爹!”
  “发儿……”“爹爹……”
  父子久别重逢,Jy清悦得有如爆炸!
  “呜呜,爹爹呀,我好挂念你啊……”
  亲情似海深,父子紧紧相拥喜极而泣!
  一忧子满腔焦虑化为愤怒,但见姬发安然无恙,喜悦又把愤怒冲散了。
  “嘘!”
  原来姬发跃出湖面时,一忧子刚跳入湖水里。
  姬发虽遭猛跌撞,幸好护身气劲紧张,故丝毫无损,安然上岸。
  看见肥美的鲜鱼,姬发大感肚饿!
  “个多月没吃过肉,非大吃一顿不可!”
  “喂,师伯呢?”
  “想不到长大得这么快,又如斯结实强壮,太好了!”
  “何止此已?咱们广成仙派的内功心法和武功招数,他全学懂了!”
  “真的?”
  “爹爹不信,可以考考我!”
  “发儿,尽你所能放马过来!”
  先天乾坤功第三绝——雷动九天!
  “啊呀,一忧师兄所言非虚!”
  密拳如雷轰下,姬昌祭起太极气团,把来拳通通吸纳了!
  移形换位,拳劲与气团合成一体,向旁疾卸,轰下旁边的大石岩,爆个惊天动地!
  “我的妈,你两父子糟蹋我的地方!”
  “爹爹轻易地把我的攻势卸去,真是了不起!!”
  “我的天,这孩子究竟是人还是神,短短个多月,竟能拥有达二十年深厚功力!”
  “发儿,你的武功已能挤身一流高手之列,但功力未纯,千万不可自满!要再虚心苦练!”
  “尤其你没有临敌经验,更不可轻易与人交手!”
  “知道!”
  “师兄,请恕姬昌有个不情之请!”
  “可否让姬发留下,烦师兄再加调教!”
  “嘿!当然要由我教,你的功夫怎及得我!”
  “弄了半天,倦死了,你两父子聊聊吧,我要休息一番!”
  两父子促膝谈心,姬昌将怕有事情从头细说。
  “谈了半天,时间不早了,你留下好好跟师伯学习武功。”
  虽然依依不舍,仍需一别!
  离愁别绪罩心头,燕九妹悄然出现,姬发仍槽然不知。
  “他就是姬发?没可能!几个月前见他,只不过是个小娃儿
  九妹想起被姬发抓住要吃奶奶的情景,那种异样奇妙感觉不禁油然而生!
  “不管是真是假,抓他回去再说!”
  “刺他太阳穴,晕了就易办!”
  姬发已非常人,耳目聪敏!
  九妹出手如电,竟也落空。
  “好胆,想偷袭我?”
  “你是什么人?”
  “西伯侯爷,你儿子欺负我呀!”
  “爹?”
  “不准动!否则要你命!”
  “嘻嘻,蠢小子,这么易中计!”
  姬发毫无临敌经验,九妹略施小计已拔刀指住他咽喉。
  小妖顺着记号,沿途迫九妹,但记号疏落,须费时找寻。
  “隔很远才有个记号,九妹定追得很辛苦了……”
  “花了老半天时间才追到这儿,九妹不知会否危险!?”
  “马蹄声……”
  小妖忙跃上树藏身。
  “呀,是西伯侯姬昌,看样子他是回程西歧城!”
  “我该稍待片刻,若不见九妹跟来,便向前追踪。”
  等了一刻钟,小妖忙循姬昌的马蹄印来路追去。
  “喂喂,我们无怨无仇,干吗这样对我!”
  “老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姬发!”
  “好极了,要命的乖乖跟我走!”
  姬发潜运内劲,猛地从九妹脉门冲击她经脉!
  九妹冷不防有此有一着,如遭雷击,一身剧震,姬发趁机避开剑锋!
  姬发无临敌经验,急急而退,不敢乘机抢攻。
  “啊呀,他外表十多岁,竟有二、三十年内功根基,好惊人呀
  “咳,这女孩,好面善……”
  “对了,以前见过你,那次你没有奶奶给我吃呀!”
  “哼,他必定是姬发了。”
  “他内功深厚,我要避重就轻,方能擒拿住他!”
  九妹遂飘飘忽忽地攻向姬发!
  正式面对敌人攻势,姬发不由得紧张起来!
  看准九妹手腕一抓,但落空了。
  但见剑光闪烁,姬发急矮峰闪避,心里吃慌。
  九妹连环追刺,姬发拼命打滚,避得甚为狼狈。
  “嗯,他身法笨拙,像不必和人交手似的。”
  “这样避不是办法,该施展轻功对付她!”
  九妹宝剑,卸尾追击!
  攻得急,避得妙,姬发大有进步。
  九抹怎敌过姬发的雄挥内功?!宝剑脱手!
  “还不认输?”
  “看剑!”
  “咳!”
  一掷之下,宝剑深入地底逾丈,可见姬发的手劲何等强猛!
  “哈哈,你没有剑,不用怕你了!”姬发童心未泯。
  轻敌的结果!当然是吃亏罗!
  “点他穴道!”
  没有宝剑的威胁,姬发轻松应敌。
  “他的身法不错,好试一试谁的轻功高!”
  广成仙派的轻功是武林一绝,九妹出尽吃奶之力也追不上。
  姬发的轻功运转得越来越纯熟,好不开心!
  九妹以轻功自豪,竞被姬发越抛越远,气得要命!
  “岂有此理,我憎死你!”
  “哈哈,你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呀!”
  “你的轻功这么差,无谓献丑啦!”
  姬发玩得高兴,故意嘲笑九妹!
  一口真气一浊,无以为继。
  身形急堕,姬发大惊!
  “这小子真气不继,天赐良机呀!”
  说时迟,那时快,姬发两边太阳穴已遭刺中!
  “哼,骄傲的小子,该你倒霉!”
  “嗅,别把他淹死!”
  九妹急急抓住晕了的姬发。
  两人身躯近在咫尺时,姬发突然虎目圆睁,原来护身报导劲消解了指刺,根本没有晕倒。
  九妹被姬发这么一瞪,当堂呆了……
  姬发略施小计,乘九妹一呆之际,牢牢抱住她!
  九妹从未被成长了的异性搂抱过,心里既惊慌但又感到美妙,芳心鹿撞,不知如何是好……
  欲发劲挣扎,偏偏又全身发软,使不到半丝劲儿……
  姬发搂住软玉温香的九妹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奇怪,她竞半点也不挣扎……
  只见九妹星眸半闭,羞得满面通红……
  一阵阵处女的幽香,陶醉了姬发……
  玉人在抱,幽香扑鼻,姬发感到莫名其妙的兴奋,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九妹成熟的身材,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姬发外形虽已长大成人,但仍存婴孩心性,看见大大的“奶瓶”,禁不住埋首下去欲吃个饱饱的……
  “肚子饿啦,要吃奶奶啊,啜啜……”
  数月前那种异样感觉今次更强烈上十倍,九妹浑身酥软,灵魂儿上了九重天……
  “妈的!”
  这时,小妖刚循足迹模到来。
  眼见心上人进人轻薄,小妖狂怒!
  姬发突然觉得这样做不妥,但又不明白为何。
  “后面响起劲风,有人偷袭!”
  临危一闪,被擦中一点头发!
  “那里钻了个小子出来,出手如此凶狠,看来是这少女的同党!”
  姬发忙抖掌迎击,小妖已移位侧击。
  姬发中爪,幸好护身气劲强横不致皮开肉绽!
  “呀!这家伙比那少女凶狠厉害得多,避之则吉!”
  姬发心慌,施展轻功急沼。
  “你用我来挡他的攻势,他便奈你不何!”
  “奇怪,他们是同路人,却我对付那小子?真莫名其妙!”
  “不妨试试!”
  果然有效,小妖狼狈地收招!
  有了这件美丽武器,姬发小妖节节后退。
  “她妈的,拿个女人做武器,算什么英雄!有胆就迎战!”
  “好,我就用真功夫,打到你心服口服!”
  “傻仔,于吗掉下我……”
  离开了姬发的怀抱,九妹若有所失……很舍不得……
  姬发虽然功力深厚,但没作战经验,难以抵挡小妖的凶犯阴毒攻击……性命不保……
  “喂,姬发是敌人,我干吗这么关心他?但刚才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身经百战的小妖,很快便占得上风。
  臂现血痕,剧痛入骨!
  又吃亏了,姬发忙左闪右避!
  若把姬发抢回京师,封王会否杀他呢?
  “这小子爪法凌厉凶狠,若打他不过,找师伯出马!
  臭小于居然轻薄我的九抹,非阉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姬发轻功了得,小妖连攻十多招都无效!
  色胆包天却不敢作战,快回去做缩头乌龟吧!
  “嘿,我是缩头乌龟!?”
  小妖又用激将法,姬发别中计呀!
  吠,我要你变缩头乌龟!
  姬发孩童心性,那堪一激?决定迎战!
  臭小于年纪轻轻,功力有限,待我一爪把他震个重伤!
  小妖怎料到姬发掌劲雄猛无匹,把他轰个四脚朝天!
  手臂险些被震断,小妖大惊失色。
  “想不到臭小于内功如此深厚,要避重就轻方能胜他!”
  “哈哈,知道本不爷的厉害,聪明的快滚!”
  “姬发功力比小妖高出不止一筹,但小妖招数诡异莫测,未必会输。
  “但愿姬发获胜,便不会被抓回京师。”
  呸!你只不过一身蛮力,看老子甘招内收拾你!”
  “大言不惭,我收拾你才真!”
  小妖当然不会硬拼,扭身寻隙,一把抓住姬发腋下肌。
  腋下剧痛,令姬发半边身麻软……
  爪劲疾吐,直震心坎,姬发痛彻心肺。
  姬发被抓住,糟糕!
  “小心要害呀!”
  “要害?我下盘破绽大露,他要攻我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姬发伸掌挡住!
  幸好九妹提示,姬发反败为胜!
  “好险呀,唉唉…腋窝好痛……”
  “多谢她出言示誓……究竞好是友是敌呢?”
  “呜呜,眼看得手了……九妹为什么帮他?”
  小妖天生矮小,甚为自卑,姬发高大,强壮,令小妖更疯狂地自卑,和妒忌!
  “妈的,莫非她看上了这小子,一见钟情,所以帮他!?”
  “这小子阴毒可恶,提升最高功力,狠狠地把他打败!”
  小妖狂妒攻心,催起大伤真元的奇法,手臂暴长一尺,筋肉贪起,煞是可怖!
  “施展激力法之后,功力大增,但真元大伤,日后只剩一半功力……小妖莫非疯了……”
  对狂妒令,小妖疯了,不顾一切。
  姬发拳拳贯满乾坤是气,雄犯无匹,准备彻底地击倒小妖!
  姬发早有准备,坚掌封杀来爪!
  小妖见拳猛如雷,忙跃弹而起,疾抓姬发后脑!
  跟着狠狠地只剐了小妖一拳!
  小妖被轰得惨叫飞起,鲜血狂喷……受伤不轻!
  “再加把劲可取胜矣!”
  “我把拳劲卸了大半,只受轻伤而已……”
  “咬破舌头喷血,假伤受了重伤,令他轻敌……”
  “傻瓜,果然中计了!”
  小妖狡计得逞,姬发轻敌抢攻,头与背被重重击中!
  爪劲猛烈,姬发吃了大亏,内伤了……
  “小袄诡计多端,姬发应付不了……”
  满天星斗,头背剧痛……
  姬发反应越来越快,险险闪过追击!
  吃了亏,学了乖,姬发雷地跃起,施展绝招“云鹤冲霄”。
  “哗!好厉害!”
  “糟糕,方圆十丈内都在他气劲笼罩之下,唯有硬拼……
  电光火石间,数十记炮弹般的猛拳已狂轰而下!
  小妖明知不能幸免,聚指如锥,穿破拳网出击,图个两败俱亡!
  “小妖用‘破山锥’,姬发糟了……”
  小妖使出最狠毒的绝招,姬发惨被抓个正着…

 

 

第六章 魔 帅

  三十年前魔族两大强者:鸠狼(魔帅)当时年约二十,身材魁梧奇伟。
  其时,魔族这时——老魔君已垂垂老矣,欲于族人中挑选最强者继承君位,亦是为其独生女儿为选婿。
  全族数十万人,只有虎智与鸠狼有资格争夺宝座。
  天花(魔后)芳龄二十,美态撩人,但天生妖媚,甚喜床上之欢,鸠狼与虎智亦曾是人幕之宾。
  为了争夺王们二展开决斗,决斗开始,二人以神兵火拼。
  恶战竞日,至黄昏仍未分胜负,所用兵器亦已毁破不堪,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
  于是又舍兵器而用拳脚,二人继续恶战至深夜。
  众族人观战一昼夜,目睹此惊天动地之战,无不胆额心寒。
  “哈哈!我才是真正的魔族第一强者。”最后,凭着强横体魄,鸠狼夺得最后胜利!
  自此手执大权,受魔族七、八十万族人景仰尊祟,威名远播。
  技不如人,虎智豁然离去。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镑练有成,要你将魔君之位拱手相让。
  十年后,虎智果然重临魔族,挑战鸠狼。
  虎智施展奇功,浑身黑气萦绕,武功高深莫测。
  啊!这疯子何来神功,竞能刀枪不入!?鸠狼竟被骇得十分不解。
  激战一百回合,虎智终于一雪前耻,将鸠狼彻底击败。
  厉爪吐劲,鸠狼头上铜盔被捏碎,命悬一线!
  “怎么?服了吧!乖乖退位让贤,可免你一死。”
  鸠狼为存性命,逼得向虎智俯首称臣,魔后亦随之易主。
  “圣君万岁!圣君万岁!”
  虎智荣任魔君,依诺不杀鸠狼,封为魔帅,但却命巫师送上蛊毒作为“赏赐”!
  此蛊毒用三毒虫炼而成,中蛊者每年均须服用解药一次,否则毒性发作,蚀脑而亡。
  魔帅为势所迢,毅然服毒。
  “待我一日解除蛊毒,此仇必定百倍奉还!”
  回说当日,虎智黯然而去,辗转到达中原,机缘巧合,拜得一大魔头为师,获传黑煞魔功。
  置身中原之地,目睹京城繁华富庶之景象,虎智心恶向往,惊叹不已。
  待我他朝登上届君之位,一定出兵夺取殷商江山,一享文明富庶的滋味!
  魔君即位,马上厉兵袜马,训练十万精锐军队。
  魔帅忍辱偷生,拼命苦练武功。
  日夜苦练之下,武功果然大有进境,激发出无穷潜力。
  “哼……狗贼!时机一至,我定要亲手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另一方面,魔帅亦乘机在族中建立势力,训练七大先锋为死士,加上二万精锐部队,难备随时发难。
  表面上对魔君必恭必敬,假装臣服;魔君亦自恃蛊毒之利,对魔帅防范渐松。
  经过十年训练及铸造,魔族大军战斗力日强,更查悉纣王沉迷享乐,荒废朝政,军队土气败坏,魔君以时机成熟,出兵攻打殷商。
  战事初启,魔族大军,势如破竹,轻易击溃封王边防五十万大军。
  边防失守,将帅慌忙上书告急。
  “呸!小小蛮族竞妄想入侵中原,待孤王御驾亲征,将蛮贼剿平。
  天坛。
  深夜,天坛来了个不速之客,找大祭司密议。
  此人赫然是——魔帅。
  “素闻大祭司具通天之能,若你助我解蛊毒,我愿效忠殷商,剿平魔族。
  大祭司遂以精炼奇药,加上深厚内力,尝试逼出魔帅体力蛊毒。
  大祭司果然厉害,经过一日一夜,逼出了三虫蛊毒。
  于是魔帅倒戈相向,加上纤王亲率领大军迎战,魔族军队阵脚大乱,八万精兵全军覆没。
  魔帅率七大先锋围攻魔君,剧战一昼夜,卒将魔君制服,但七先锋亦折损其四。
  “嘿嘿!魔族之君?今日要你一尝做狗的滋味!”
  殷商大军乘势直捣魔族,屠杀七十万人。
  魔后在雷火、铁将及军师掩护之下,率领残余族人逃亡异地。
  几经艰苦,深人密林,荒山,觅得一座死火山,作为藏峰之地。
  深山峭岭,大军难以进入,魔族残余一三万人,得以苟延残喘,经营十年,重整势力,建立魔宫!
  魔君被擒,魔帅频施酷刑,睹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状,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魔君四肢,丹田均遭锁扣,无法运功,惟努力保住心脉,以图再起。
  天牢内苦练武功,希望打通被扣经脉,逃出生天。
  口口口  口口口  口口口
  姬发要害被抓,剧痛攻心下,挥拳狂轰小妖。
  “尽管打吧,打死我也要抓破你!”
  “如此下去,姬发必死无疑,怎么办?”九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姬发猛轰过百拳,但小妖仍死手不放,疯得可怕!
  要害受制,爪劲强猛,护身气劲也抑制不住,姬发痛得眼泪直冒。
  生死关头,姬发忍痛发力狂蹬,向后弹迟。
  陡然弓身,以雷霞万钧之力,双拳夹击小妖手肘。
  拳力狂猛,将小妖手肘连骨带肉打碎。小妖痛得一下弹出老远。
  姬发要害受创甚重,痛得浑身剧颤。
  小妖断臂仍紧抓要害,姬发很吃力才能将手指扳开。
  “哎痛死我了……”
  剧痛攻心,姬发痛得魂飞魄散……
  小妖右臂碎断,反将其狂性激发至顶点!
  “小妖,别打了,快走吧!”
  九妹此言,犹如火上贺油,小妖嫉妒攻心,进入更疯狂仇恨的状态。
  鼓尽残余气力,扑杀姬发。
  “可恶的家伙!”
  怒火燃起了姬发的斗志!
  姬发及时发力跃上半空,避过小妖的凶猛一击!
  盛怒之下,姬发豁尽出击!
  “天火燎原”猛招凌空压下,小妖避无可避,勉强击掌硬接。
  小妖早成强弯之末,立时掌爆人亡。
  鼓尽余力,一击得手,姬发亦顿然倒下。
  内力损耗过度,且身受重创,昏死过去。
  以功力而言,姬发实力比小妖高出两筹,只因临敌经验不足,才会受此重创。
  要害受伤最重,流血不止。
  激战过后,落得一死一伤之惨局,心悸神惊,呆在当场。
  九妹虽对小妖元甚感情,但睹其惨状,亦不禁黯然下泪。
  九妹本性纯良,厌恶江湖杀戮,无奈生于妖帅之门,被逼卷人无休止仇杀游涡之中。
  啊,伤口鲜血直冒,恐有性命之虞。
  九妹欲加援手,无奈姬发伤在要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如要救他,必须触及要害,男女始终有别,叫我如何替他疗伤?”
  处境尴尬,救与不救,九妹一时难以决择。
  踌躇之际,刚才那份美妙感觉,忽又涌现心头。
  爱意胜过了羞意,终于鼓起勇气,出手相救。
  九妹毕竟是女儿家,为姬发料理伤处,双手竞抖个不休。
  初睹男性重要部位,九妹尴尬万分,羞得满面通红。
  “嗯……伤势虽然重,但看样子仍‘完整无缺’,该没事吧
  料理伤势之后,再以金创药止住伤口流血。
  撕下裤管,将姬发伤处妥为包扎。
  手忙脚乱的弄了半天,终可松了一口气,比打场架还累!
  “啊!羞死人了,以后休想嫁人哟!”
  少女情怀总是诗,可怜九妹的情怀却比黄莲更苦……
  “唉!天意弄人,怎么他偏偏要是爹爹的敌人呢?”
  “爹与他有杀母之仇,二人誓难两立,我们……总有日要在战场上相见,教我如何是好呢?”
  低头再看姬发俊俏脸庞,又不由得痴痴欲醉。
  唉!其实他出身名门,而我不过一介民女,怎可能在一起?而且,他也未必会喜欢我,何必自作多情呢!
  一番亲密接触,九妹一缕情丝已系在姬发身上了……
  “唯有听任,上天安排,希望我俩能有缘有份呢!
  九妹解下随身玉佩,系于姬发腰开。
  “此玉佩自幼跟随着我,佑我平安,希望也能保佑你安康。”
  百感交杂,九妹无奈地黯然而去。
  一忧子休息了半天,才出来找徒儿,谁知道一出来发现姬发竟然躺在地上,不由一惊:“哗,干什么?”
  “喔!好痛啊!”姬发呻吟道。
  “发儿,到底怎么回事?伤得如此厉害?”
  姬发只好将经过情形和盘托出。
  “奇怪!你的伤口显然已经治理,难道是那少女所为?”
  “哟,你腰间玉佩何来?”
  “玉质澄明通透,色泽娇翠欲滴,是弱翠中的极品,好贵重啊!”
  “上面有燕子图案,必定是燕九妹所有。”
  “啊!小于,你好大胆子。几个月小娃儿,竞学人到处招惹相思债?看来那九妹看上你了!”
  “师伯,什么相思债,看上我啊?”姬发一脸的不解。
  “哼,男女之情,是天下第一烦事,亦是第一坏事,你今回是惹祸上身了!”
  “为你疗伤,免你流血过多而死,表面看来是救你的小命!”
  “啊,那我该好好报答她的救命之思才是!”
  “笨蛋!你忘记她是你的敌人吗?她今日救你,说不定将来要害得你更惨,你千万不可对她动情!”一忧子历声对姬发道:
  “你若要成为广成仙派掌门人,就万万不可与女人发生感情,更不可发生关系!”
  “师伯,什么叫做感情?什么叫关系?我不明白啊!”姬发更被搞糊涂了。
  “九妹对你发生感情,所以救了你,但却背叛了她父亲妖帅,此乃不忠不孝!感情累事也!”
  “救了我一命,感情是好事啊!”姬发嬉笑道,直气得一忧子吹胡子瞪眼。
  “呸!她今次对你好,一定是另有居心,信不得!”
  “女人最喜欢用甜言蜜语骗男人,一旦失身,练不成童子功,就不易成仙!”
  “什么叫做‘失身’?为什么要‘成仙’?”
  “你年纪尚少,慢慢就会明白,现在最紧要乖乖养伤!”

  话说西伯侯府内,魔帅大军到了城外五十里,正在安营立寨。
  “好个魔帅,行军快如疾风,究竟是何目的呢?”
  “侯爷,我们虽然只有四万兵员,但城池坚固,那怕他十万大军!”乐将坚定地说。
  “唉,一旦交兵势必生灵涂炭,非我所愿啊……”候爷一脸忧虑。
  “但西岐城若落在魔帅手上,这魔头滥杀成性,也是惨不可言呀!”数相进言。
  “启凛侯爷,魔帅麾下,石先锋求见。”
  “五大先锋之一的先锋!”语问刚落,只见石先锋身长逾丈,巨大魁梧傲然人殿,故意步步碎堂阶,飞扬跋扈。
  “奉魔帅喻,西伯侯姬昌,立即往中军帐接圣旨。”
  “好嚣张的家伙!滚回去告诉魔帅,侯爷只会在侯府接旨!”
  “哼,小小西伯侯,胆敢违令不接圣旨?!”
  “只道魔帅恃权跋扈,气焰迫人,想不到连手下一只狗也如此嚣张!”乐将立时忍不住道。
  “老匹夫出言不逊,有本事与本先锋较量。”
  “较量就不必了,不如本将先为石先锋吹奏一曲吧!”
  “好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啊!”石先锋不脸不屑。
  “哈哈,人家道对牛道弹琴,想不到老夫今日要对狗吹笛
  乐将善以音律克敌闻名,石先锋口说不怕,心中甚为戒备。
  “此人自大狂莽,目中无人,就让乐将一挫其锐也好。”候爷想道。
  笛子曲缓缓吹奏,石先锋只觉音韵悠扬,起听越舒服,不禁陶醉起来。
  “以为是什么古怪音律,听来倒是平和悦耳,丝毫不感杀气阴!”
  “晤,不错……”
  渐渐进入忘我境界,浑不知已中乐将之计。
  只见石先锋身体左扭右摆,已受音律操控,闻曲起舞。
  如此魁梧巨人,在大殿上怪模怪样的“翩翩”起舞,情景趣怪,滑稽之至。
  看见石先锋如此怪相,侯府众臣莞尔而笑。
  一众卫士亦忍俊不禁,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石先锋却糟然不知,越跳越投入。
  正舞得兴起之极,笛子声嘠然而止。石先锋呆在当场。
  “你的武功如何,未得知,但舞技嘛,就实在不敢恭维了。”
  石先锋如梦初醒,方知刚才中了乐相的笛音神功,为之羞愤大怒。
  “岂有此理!竟敢戏耍老子,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石先锋猛拳轰至,乐将一个飘身,已避过拳锋。
  “好一只蛮牛,让我收拾你!”
  钢笛向头部疾刺过去,石先锋竟不闪避,故意以头盔迎击。
  头盔洞穿,但乐将被震退两步。
  钢笛虽未折断,但亦震至屈曲。
  “乐将的笛子乃精钢所铸,加上内力,能分金裂石……”
  “……竞也伤他不到,此人的外家硬功,绝不简单!”
  乐将改攻穴道,石先锋手背合谷穴和手肘曲池穴,同时中招。
  乐将连消带打,石先锋避无可避,笛子已到眼前。眼看石先锋就要遭殃,谁知被一手一按,原来是西伯候及时相救,只见姬昌手按石先锋左肩,庞然巨物,颓然跪倒,堪堪避过失目之灾。
  “哼!算你走运,还不快谢过侯爷救命之思?”
  石先锋惊魂甫定,但已被吓得一身冷汗。
  石先锋气急败坏地道。“呸,他奶奶的,有什么了不起?!”正欲提膝站立,只觉一股强横内劲,从左肩直透而下,四肢百骸立时受制,全身酸软乏力。
  “哼!难道这就是西伯侯府待客之道吗?”石先锋狂吼道。
  “那得视乎客人是否有礼了!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姬昌正色道:“况且你不过是魔帅手下一条狗,根本不配作侯府之客!”
  姬昌手臂一挥,石先锋便扑个狼狈不堪!
  几经艰苦,才勉强站起来。
  “若非侯爷手下留情,你已经变成了废人。”
  “呸,谁希罕你手下留情?今晚子时之前,你若不亲自到中军晋见魔帅,一切后果自负!”石先锋毫不领情。
  “违抗圣旨,血洗西岐!”
  石先锋羞愤而去,故意运劲腿上,将侯府大殿地堂,踏个碎烂不堪。
  形势危急,姬昌急忙与众臣商议对策。
  “此石先锋长得硕壮魁梧但武功看来只是二流货式,魔帅遣他来此捣乱,到底用意何在?”绣尉首先谏言。
  “晤,此人只擅长领军冲锋陷阵,但若论武功,却是魔帅麾下五大先锋之中,最弱的一个!”礼相道。
  “哦!难道魔帅派他,是故意示弱?!”书尉不解地问。
  “不错,!此举分明是要使我们放松防备,魔帅险奸诈。侯爷千万去不得!”数相道。
  “以我军实力,足以退敌!”乐将不以为然。
  “魔帅以传达圣旨,为名,若我不亲往接旨,就是犯欺君之罪!”
  “出师有名,到时,朝廷加上各路诸侯的百五大军,必定联手攻打西岐!”
  “单是朝廷的五十万大军,我们已经吃不消……”
  “况且,魔帅若无合理的解释而强攻西岐,则是朝廷理亏在先,势难令诸侯信服。相信封王绝不敢轻率行事!”
  姬昌所言有理,众皆默然。
  “以我的武功而言,魔帅亦难对我如何。我准备带同礼相入营,你们则稳守城池,以防万一!”。
  商议完毕。仁者无惧,姬昌亲率礼和数十亲兵,毅然赴会。
  驰抵西岐城五十里处,只见漫山遍野,尽是魔帅大军的营帐,阵容鼎盛,气势磅,并隐透出一股雄奇肃杀、慑人的军势!
  未到营寨之前,已见一彪人马,如疾风卷至。
  “哈哈,西伯侯果然聪明,不敢拈持帅爷的虎须,乖乖就范,算你识时务啊!”禽先锋得意地笑道。
  “哼!废话少说,侯爷已至,赶快通传!”
  “帅爷有令,只传召西伯侯一人,他人等,均不得入营!”
  本侯已应魔帅之邀,亲率部下抵营,你一是带路引见,一是我们部此告辞!若是故意刁难,就让天下人来评个公道!”
  西伯侯理直气壮,禽先锋一时亦无辞以对。
  “好!既然如此,本先锋就大胆作个决定,让西伯侯一起入帐,晋见帅爷。”
  禽先锋引路之下,来到军中元帅的金帐之前。只见沿途满布大批兵马,整齐列阵,刁斗森严,军威甚盛,气氛凝重。
  “启禀元帅,西伯侯到!”
  “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要,本仙军令如山,西伯侯果然不敢抗命,不愧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见魔帅坐在大堂之上,背后还站着众位先锋,虎视丹丹盯着姬昌。
  “姬昌个人的生死荣辱,又何足道哉?!今日亲自入营拜访魔帅,只不想生灵涂炭;上天有好生这德,但愿阁下能多积阴功。”姬昌凛然道。
  “哈哈哈!侯爷果然大仁大义,难得今日赏面大驾光临,本帅自当敬你一杯,以表谢意!”说问未落,酒杯已破势而出。
  魔帅掷杯来势汹汹,显然不怀好意,礼相护主心切,飞身抢前接过。
  酒杯葛然爆个粉碎,礼相虽早有准备,但亦缩手不及,手掌遭碎片插伤。
  礼相吃惊,忙运劲迫出碎片。
  “喂!这杯酒你还未够资格饮!勉强出头,自取其辱!”妖帅指着礼相怒喝道。
  “哼!隔空掷物,竟然蕴藏如此强猛内劲,功力非同小可!”礼相暗付道。  ’
  魔帅安排姬昌二人,于客席就座。
  “刚才一杯真扫雅兴!兽先锋,快呈美酒,好等本帅再敬侯爷。”兽先锋双手一拍。
  只见一头雄猛巨狮,背负美酒一杯,缓缓入帐。
  口口口  口口口  口口口
  “嘿,待巨狮步至姬昌座前,我便发令扑杀,就算伤他不了,也要他狼狈不堪,出丑当场!”
  “出动如此畜牲,定想搅花样折辱本侯,可恶!”姬昌见来者不善。
  巨狮走到姬昌面前,沉吼示威,作势欲扑。
  兽先锋即以口哨传令巨狮扑杀姬昌。
  姬昌镇定如山,双眼绽发精光,炯炯有神。
  巨狮接触到姬昌的凌厉眼神,当堂止步。
  心生惧意,缩肩而退!
  姬昌眼神光华倍增,逼视巨狮。
  巨狮大惊,全身瘫软,竞如小狗般乖乖伏下。
  “呼……畜牲,起来,快给我起来!”
  “姬昌单以眼神便制住一头凶猛巨狮,果然厉害!”
  “美酒当前,本侯恭敬不如从命了!”
  姬昌一探手,以浑厚预备劲隔空取物!
  手到拿来,滴酒不泻,手法漂亮之至。
  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美酒已经尝过,多谢魔帅一番美意,请宣读圣旨吧!”
  “好!来人,呈圣旨。”
  “奉天取运,圣主记号曰……”
  “命西伯侯姬昌三月之内将次子姬发送抵京城面圣,嫡子姬考,则赐返西岐,钦此。”
  “啊!果然冲着二公子而来!”礼相心想果然不出意料。
  “西伯侯,违抗圣旨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
  “此行大王亦另有吩咐……素闻西伯候神惊世,特嘱我与侯爷比试一招!”
  “既是大王旨意,本侯自当奉陪。”
  “在各手下军将面前,击败姬昌,立个下马威。”
  “全力一击,挫他锐气,灭他威风!”
  面子悠关,二人各自摧谷本身内力至最高境界,准备轰出最凌厉的一击。强烈气劲逼射四方八面,众人屏息静气观战!”
  暴喝声中,二人各自豁尽本身潜力出击。表面看来是简单的内力比拼,但其实是武术战斗中,最凶险的一种打法!
  两股雄浑的内力相拼,爆发出刚猛无匹的气劲,武功极弱的卫士,纷纷被震得飞退。
  魔帅的金帐亦因抵受不住猛烈的气劲撞击而爆破。
  帐中各卫士被悍然轰出,连帐外列阵的大队兵马亦大受冲击,登时人仰马翻,场面简直惊天动地!
  硬拼之后,两人各自退三步,实力似是旗鼓相当。
  连魔帅的兵将亦对姬昌的神功赞叹不已,心下佩服。
  “素闻魔帅精擅兵法,想不到武功亦已臻化境,本侯佩服,佩服!”
  “侯爷日理万机,为百姓劳心劳力,武功更深不可测,果然名不虚传!”
  “好了!圣旨已宣毕,侯爷亦可打道回府了。”
  “不过,务请侯爷遵旨而行,否则,本帅唯有依王命行事,兵戎相见,绝不留情。”
  姬昌遂率兵马,安然而去。
  “元帅,姬昌肉随砧板上,何不趁机羞辱他一番,却让他轻易离去?”
  “你懂什么?这就叫做‘识英雄,重英雄’!”
  “晤!刚才比拼,西伯侯分明胜我半筹,但竟故意震退三步,为我保存颜面,本帅亦自应放他一马!”
  “闻说姬昌与妖帅曾打个平手,那我的武功,届励不及妖帅?!”
  “唉,只怪我多年南征北讨,疏于练功,今后必须勤加修练,不能落后于人!”
  姬昌一路直奔隐莹山,把一切告知师兄一忧子,一忧子听了怒道:“什么?可恶纣狗,竞连小孩子也不放过!”转而又庆幸道:“幸好尚有三个月时间,来得及疗伤!”
  “师兄,你受伤了吗?”
  “呀!”
  一优子无奈,只有将事情和盘托出。
  “幸好对手下功不太高强,能保住发儿性命。”
  “不用担心,一切包在师兄身上,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保护发儿的平安!”
  “师兄大恩大德,姬昌没齿难忘!”
  “唉!免了,我要保护发儿并非全为帮你……”
  “我一直担心广成仙派后继无人。”
  “好不容易找到发儿这般美质良材,正是最适当的人选。”
  “为了本派的将来,我绝不容人伤他半分!”
  口口口  口口口  口口口
  过了数日。
  “哈哈,师伯,发儿尿尿不痛了!”姬发又活蹦乱跳。
  “小鬼,大吵大嚷,鱼儿全部给你吓跑了。”
  服见姬发伤愈,一忧子亦将上朝面圣之事,如实相告。
  “京城朝歌?是什么地方?好玩的么?”姬发一脸淘气样。
  “小鬼,只会贪玩,大难临头仍糟然不知,你能否活着到朝歌也难说啊!”
  “今次上路,亦是你一生魔劫之始,正是命悬一线,绝不能掉以轻心。”
  “趁还有些时间,我要尽快将临敌制胜之道传授予你,好让你能保护自己。”
  说罢,一忧子已施开拳脚。
  乾坤七绝,若以腿法出击,威力更盛,尤其是童子之身,施展起来,无坚不摧,威猛绝伦!”
  一忧子把腿法心得倾囊传授姬发,两老少练得废寝忘餐。
  尚余两个月期限,择了良辰吉日,姬发起程上京。
  礼相乐将,率领一队精兵护送姬发。
  两丈峡,只见山顶上电将已率众埋伏在此,这狭谷正是发动进攻的最理想地方。
  眼见大队人马驶进,电将发令:“好,大家依计行事,分头夹击!”
  此谷狭隘险要,两边山壁相隔不及两丈,大队人马小心翼翼前进,浑不知危机四伏。
  “好一个瓮中捉鳖,待本将大发神威,把你们压成肉酱。”
  神功运起,铁格竟以头狂撼峭壁上巨石。
  隆然巨响,地动山摇,山下众人尽皆楞然。
  连番狂撼之下,巨石开始摇摇欲坠。
  铁将最后狂力一撞,巨石终于应声飞脱。
  狭道遇袭,众人看见巨石从天百降,骇得魂飞魄散……
  巨石滚下,如弹子般向两面山壁撞击,轰出无数碎石,如骤雨急降,二者夹杂之下,众卫土进退失,挤作一团……
  千斤压顶,数十人连人带马,惨被压成肉酱,血肉横飞。
  碎石如炮弹般轰射,中者非死即伤,惨不忍睹……
  乐将忙跃到马车前挡格飞石。
  礼相幸有神功护体,未被石块所伤。
  庞然巨石,加上如雨般碎石,滚滚而下,前路迅即被封。
  电将军身散发电劲,石块根本无法迫近;铁将则如钢皮铁骨,石块砸击,亦丝毫未损。
  “前路被堵,退路亦有敌人埋伏,形势不妙啊!”礼相思索着。
  回头一看,果见狭谷入口处正有大量巨树隆然塌下。
  原来勾将和火将,率领十多勇士,快速把大量树砍断,堆下狭谷,树积如山,把入口密密堵住。乐半急忙下令后队撤退,向来路回马冲来!
  对方阵脚大乱,勾将军先出击。
  火将运起奇功,一条火柱疾喷向巨树堆中。
  火势迅速蔓延,狭谷入口,顿成一片火海,烈焰冲天。
  “啊!前遭石挡,后有火攻,势成困兽之斗!”
  勾将挥刀如电,众卫士无从招架,刀光掠过,身首异处。
  千钧一发之际,乐将及时举琴挡格,卫士侥幸捡回性命!
  “老家伙琴中传来的内力,竞如此雄劲!”
  刚迟勾将,熊熊烈火又从侧袭来。
  乐将急忙回身挥琴迎击,仅仅将火势扫开。
  狭谷之内,杀声震天,浓烟滚冒升;山壁上却悄然出现一队马。
  正是妖帅及妖哥等人。
  “爹!他们终于动手了,我们正好乘乱擒下姬发那小鬼!”
  “不用急,人家战意正酣,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
  “西伯侯手下数相和绣尉尚未现身……何况,还有个最厉害的家伙——一忧子!”
  “待双方人马出齐,拼个玉石催焚,我们出手也不迟啊!”
  “对!鹊蚌相争,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妖哥佩服道,九妹见此情形不由心紧。
  “不好了,姬发两面受敌,若不幸被擒,后果难以想像,我该怎么办呢?!
  妖哥看着魂不守舍的九妹问道:“九妹,你怎么了,老是傻傻的发呆?”
  “没……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九妹这才回过神来。
  “自隐宝山回来以后,九妹经常神不守舍,到底搅什么鬼?”
  这边,乐将以一敌二,陷于苦战之中,勉力支撑!
  双方军马,亦正展开一场鬼哭神号的激烈厮杀。
  “如此混战下去,终不是办法,只有更加伤亡惨重……”
  心念一动,乐将突腾空远跃开去,着地盘膝打坐,瑶琴横驾腿上。
  十指狂挥,挑动琴弦,施展音波奇功。
  琴音激宕之下,火、勾二将亦感如锥刺耳,心神大乱。
  方圆十丈中心,皆感耳膜剧痛,自顾不暇,战斗顿止。
  火、勾二将急忙打坐运功,抵抗琴音的侵袭。
  另一边,电将亦展开攻势,扑杀礼相。
  礼相一挥铁扇,探戳来爪!
  礼相淬不及防,被击个飞退。身上残余电劲,竞格众卫士击至惨叫晕厥。
  “啊,这是甚武功?竞能发出猛烈电击……”礼相大惑不解。
  “哈哈,再来一记!”电将得意之至再落下一记,电网泻地顺势攻来。
  电网凌空罩下,众兵马击至人仰马翻,只礼相及时耸身避过。
  铁将势如狂牛,出拳劲力万钧,卫士们惨被轰个头爆骨裂
  “保护二公子!”卫土们呐喊道。
  “大家拼死护车!”
  礼相与电格斗得异常激烈,无法抽身护车。
  “此种电功,耗力甚巨,应不了多久,尽量跟他游斗,乘时反击!”礼相心想。
  “哼!想耗我功力”没那么容易!”电将好象看穿了他的想法,出招更为凌厉。
  电爪攻势斗然加强逾倍,把礼相逼得贴向山壁。
  “老鬼,看你还能避到那里去,本将要将你活活击杀!”
  “好家伙,越打越凶悍!”
  礼相及时发力跃起,避过与电劲猛招硬拼。
  礼相洒开铁扇,铺天盖地而下,盖向电将。
  电将戟指疾刺,电劲锋锐,戳破扇身。
  这招铺天盖地,目的是声东击西。
  仓促间,电将唯有回身举掌硬接。
  蓄力不足之下,遭礼相掌掌劲,猛烈推向山壁。
  而此时站在山顶上的妖哥道:“爹!这礼相似乎可反败为胜啊!”
  “嘿…非也!快要遭殃才对!”
  只见电将,面色煞白,神情狰狞可怖!
  惊人怒吼,电将厉招猛烈轰出,电劲暴射,狂猛无匹;把礼相展得衣衫尽碎!
  “啊!此人到底何方神圣?武功之厉害,竞具雷电之威!”
  “此人乃魔族电将军,使的正是失传已久之魔功——无殛电。
  “啊呀,另一魔将已懂到马车前啦!”九妹竞紧张地叫道。
  “嘿嘿,有勇无谋,这家伙快有苦头吃了!”
  铁将凶猛,卫士们挡不了。
  挥退横扫,已把驾双马车的卫士踢开!
  冷不防数相突从车内闪出,迎面就是一记重击!
  铁将登时跌个四脚朝天,数相追击!
  晃眼间,铁将头部吃了数十记竹筒重击!
  但一轮狂轰之下,铁将竟然丝毫无损!
  数相手上竹筒,反碎断过半。
  “铁甲功?!此人必是魔族的铁将军无疑了。”妖帅说道。
  “死老鬼!轮到老子反攻了!”
  狂击无效,数相心下骇然!
  左拳碎竹筒,右拳狂轰面。
  数相施展看家本领,刺中铁将尺泽穴。
  铁将左臂顿感麻痛,忙挥左拳。
  七星指再度出击,中曲池穴。
  两臂中招,铁将头托出击。
  好凶悍的家伙!
  数相闪避不及,右肩受伤。
  铁将狂挥双臂,运功冲开被制的穴道。
  “解穴奇快,好厉害的铁甲功!”数相也不由一惊,心想:“必须速战速决,用绝招!”
  七星连发,迅即刺中铁将七大要穴!
  铁将全身泄气,登时倒地,身上多处穴道受制,无力还击忙勉力缩作一团,护住全身使数相无从人手。
  “嘿!你精我不呆,有办法。”
  数相运起神功竞将附近一块千斤巨石,奋力托起。
  一招“大石压死蟹”,轰向铁将砸下,震天价响。
  “哼!千斤压顶,任你铜皮铁骨,不死也重伤。”压住铁将,回头一看,“不好,乐将形势不妙!”
  只见乐将连奏数阂乱神咒,音波强劲,但说耗费内力不少
  “哼!音波转弱,是反击的时候了!”
  勾将猛大喝!
  乐将不期然抬头望向勾将。
  勾将双目紧闭,额上魔眼,暴射出强烈的惨绿光芒。
  接触绿芒,乐将当堂为之一怔,心神大震。
  琴音立时絮乱,琴弦顿告毁断!
  哈!老鬼琴音大乱,狙杀姬发,此其时矣!勾将狂喜。
  一道火舌,凌空疾射而下。
  漫天烈焰如巨网罩下,地上马车和众多卫土身陷火海,惨叫连天!
  妖帅看此情形,也不由紧张。
  “哦!出手狠辣;他们的目的并非擒拿姬发,而是置他于死地?”
  形势危急,乐将急忙回身,奋力追击火将。
  火将好狡猾,速速翻身而去。
  马车猛烈燃烧,人马大骇,烈焰熊熊,马匹惊惧嘶叫,失控乱窜!
  山道狭隘,马匹发足狂奔,车身猛然撞向山壁,场面恐怖混乱。
  “爹!再不出手,姬发那小子性命不保了!”妖哥有点着急。
  “有古怪,烈火焚车,却未见有人跃出逃命!”
  “反正已来不及救援,看清楚,再算。”
  火烧石感之下,马车毁烂不堪,车内果然空无一人!
  “妈的!原来中计,气死我了!”电将见此情形方知上当。
  计划败露,礼相战意更盛,抢攻电将!
  电将中了计,怒不可遏,狂舞电爪迎击!
  只见无数掌爪互拼,轰击之声连绵不断,斗得异常激烈!
  见礼相如此打法,电将不由心想:“哼!老鬼有意死缠烂打,打也不是,退也不是!”
  “必须尽力与他缠斗,让二公于等人走得更远,好贼不易追及!”礼相此刻只想拖延时问。
  “嘘!皇天庇佑,原来姬发根本不在车内。”九妹看见车内无人,终于放心。
  “要往朝歌,陆路只此一途,姬发难道尚未起程?!”妖哥问道。
  “哼!看来小子早已登程;走的是——水路!”妖帅顿时明白。
  “水路亦只有渭江可走,但路程可遥远得多啊!”
  “马上起程,循水路追踪,不信那小于跑得掉!”于是众人策马回奔。
  乐将以一敌二,已处下风,肩后钗勾镰刀削中,剧痛而呼!
  乐将痛感怒交集,回身狂攻勾将。火将见状只是一个。
  “好机会!”
  “啊!前后受敌,两面夹击,越来越不易应付了。”
  乐将闪避不及,左手被烧个正着。
  “嘿!姬发已狡脱,最低限度要宰了这老鬼,出一口鸟气。”勾、火二将上了当反气都出在乐将身上。
  生死存亡之际,乐将奋力掷琴,火将几乎中招!
  勾将乘机抢攻,乐将边闪边要扑灭身上火焰,情形狼狈。
  “哗,两道气劲从后袭来,竞然尖锐如枪!”
  勾将淬不及防,回身挡过一指,另一指却已结结实实的刺中了胸膛。
  勾将顿时胸口剧痛,避之则吉。
  “他妈的老鬼!”
  狂舞手上勾镰刀,阻止数相追击。
  突然,一阵狂风从谷口卷入,滚滚浓烟倒吹人谷中,周遭迷茫一片,情况混乱之极。
  一声巨响,只见铁将竞把身上巨石,凌空震起!
  铁将狂怒道:“吼……死老鬼别跑,老子要撕开你千百块!”
  勾将为数相所阻,火将续攻乐将!
  “一对一,好办多了!”乐将此时顿觉轻松多了,立即运功,刹时铁指箕张,侧击火将。
  不料火将手臂关节扭曲,从不可能一把抓住乐将手臂。
  “啊!”
  乐将大惑不解之际,火将石脚竟又杀至。
  “啊!怎么回事?他的脚柔若无骨,穴道亦悉数移位,毫无反应!”乐将顿时大惊失色。
  乐将一怔之际,已被火将另一脚狠狠蹬中!
  乐将狂怒,内劲暴发,把火将震开!
  另一边,勾将与数相相交锋,屡吃苦头,正处于劣势。
  不料,铁将竟又及时加入战团!
  勾、铁二将夹击,形势逆转,数相手袖被勾镰刀削掉,几乎受伤!
  面对如此情形,数相心想:“哗,此铁将狂野凶悍,若不缠住他,让他追上二公子,那还了得!”
  各人杀得而难解难分之际,狭谷之内,亦早已烟雾迷漫。
  “目标狡脱,继续缠斗无益,还是走为上着。”
  电将恐来不及追姬发,急拼尽全力,轰出劲招震开。
  “撤退!”电将立即用魔族土语传令下去。
  号令甫发,电将瞬即冲人浓烟之中。
  “走逃呀!?”礼相恐对方逃脱。
  火将闻令,亦马上收劲撤退。
  “呼……怎么搅的?老子正杀得兴起,因何要退?”勾将正杀得带戏,十分不解。
  “勾将你先走,这里有我殿后!”铁将用魔族土语对勾将说道。
  “嘘!求之不得,你慢慢享受,本将溜之大吉。”勾将正合心意。
  “快迟!不可让赋有机会追击二公子!”这边礼相见对方撤退,立刻对数相说道。
  见电将撤退,礼相顿时慌忙追赶。
  “只要能击杀其中一二人,便可削弱他们力量,减少二公子途上的凶险!”
  三人急忙追赶,只见电将率众手下,朝焚燃中的巨树堆中冲去!
  原来,各人有备而来,早已全身浇遍防火豪油,可抗烈火焚身。
  礼相们大为吃惊,虽已追及,亦只能眼巴巴目送电将寻人遁去。
  冷不防有此一着,面对熊熊火海,徒呼夺何!
  “哼!敌人诡计多端,此去路途遥远,恐怕还更厉害歹毒的招数啊!”
  幸好此计总算略有所成,如此扰攘一番,二公子应该走得颇远了!”
  “希望二公子古人天相,平安抵京。”
  “他妈的!白白浪费了大半天,劳无功。姬发等人定已循水路出发,必须加快追赶,免他落入雷将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