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酽
十一
我确实有些对不起魏小田。因为从宁琦出来对魏小田斗然转冷的态度中只能证明对魏小田死刑的判决是维持原判。这当然和我有一定的关系。魏小田曾因出口成诗大有曹子建遗风博得美人不敢说很多的欢心起码也有那么一丁点的欢心,他为自己赢得了上述的权利,为此宁琦还多敬了他几杯。因此如果我能忍住不请宁琦跳舞,毫不利已专门利人地一门心思撮合这二人,魏小田是否会那么快被押赴刑场光荣就义还未尝可知。但他所有的失败就在于最关键的时候他不是个经得起考验的人。既然我和宁琦在暗房里躲着不出自然有我们的理由。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加忍耐再加上忍受,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所有的过错都在他,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只能由他自己负责。
现在看来魏小田的确是在为他自以为得计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的行为负责了。他敬宁琦酒,宁琦浅尝辄止,他邀宁琦跳舞,宁琦婉言回绝。于是魏小田的一张胖脸更加淤血。在宁琦上洗手间的时候,魏小田迫不及待地对我破口大骂,叶波在一边冷言相劝:“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当初说要帮我介绍女友,结果介绍成了他的女人。今天他帮你介绍女人,很可能会成了他情人。”
叶波历来对此事耿耿于怀,以至他在《我是有老婆的》一文中再次提及。当时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我帮叶波介绍女友是确有其事,而且初衷非常善良,的确想把若颀介绍给他。因为当时我也初识若颀不久,还未对她发情。但就在我介绍给叶波的那个晚上,我们三人在夜总会的大厅又喝又唱又跳完之后,我就对若颀发情了。由于那时我也是王老五一个,当然当仁不让,我想这实在是无可厚非。当晚我就给若颀写了我给她的唯一一封情书,字数大概在三千字左右,第二天便有了结果。开始若颀还假惺惺地说太急了一些,当我拉起她手时,她想都没想得就依到了我怀里。接下来当然就没叶波什么事了。为此他捶胸顿足懊恼了好几天,一度动了和我割袍断义的念头,并把他以后经历的那段不甚成功的婚姻也归咎于我。
那时魏小田一人在昆明并不在场。他在昆明的日子可用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首诗非常完整地概括。他总是早上不起,晚上摧花,乐此不疲,乐不思闽,日子很是滋润。而且据他所说一次勇到深处竟如赵子龙一杆银枪在长坂坡杀了个七进七出,杀得曹军嗷嗷乱叫,但我和叶波都深表怀疑。因为他一提到银枪我们的第一反映就是银样蜡枪,以这种枪是不可能杀个七进七出的。昆明的魏小田当时并没有叶波的这种切肤之痛,而且他的行径其实比我还有过而无不及。那时叶波辞职想开个食补的壮阳店,据说春城此食补法甚多于是便兴冲冲并带有些勃起地杀到昆明,结果下场却是“一连带我在《好林居》吃了一周的壮阳菜一只母苍蝇都没见,然后就把我送回来了。等我到家给我一电话----“昨晚我去酒吧,见到一个妞,很适合你,就替你上了”(详见叶波《我是有老婆的》)。现在这种事摊到了魏小田身上,他立马就觉得受不了了。人往往是这样,看着别人痛自己并不痛,而若自己痛便觉得比别人同等的痛更痛上十倍。
魏小田骂得兴起张牙舞爪要打我,我说“叶波忍得你就忍不得?”魏小田说此事不可相提并论。我说二者完全是一码事,魏小田说不出这二者有什么很明显的区别但仍然坚持要打我。我也觉得有些理亏,于是二人达成协议,我让魏小田打一下。我准备在宫二头肌的部位受他这么一下。但魏小田说要打屁股,于是我转身,魏小田说不用,让我就这么面对他。我责问他,面对着他怎能打到屁股?是不是想对我的裆部图谋不轨,因为正反两面相同位置前面是裆部后面是屁股。魏小田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记住,当我说打你屁屁时就不会打你的弟弟,相信我,我用的是勾拳。”我险些想一膝盖从正面位置朝他的屁股顶去,我用的是勾顶,如果顶不到或是顶错了,只能说明我学艺不精。
一直到结束,魏小田也没从宁琦那里占到什么便宜。搞得他心灰意冷不时朝着我磨牙。后来我答应把宁琦电话给他,由他自己单线联系我再不介入,他的面部表情才有所缓和。
我送宁琦回去,在宁琦家楼下,我们彼此对视了五秒钟,按照正常的说法,二人对视超过三秒非爱即恨。我们两人超过三秒,我们没有恨只能是爱了。但我们彼此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待到宁琦上楼,我想此事该告一段落了。
十二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福州的夜晚有如酥胸半露的美人,看得出滑腻,看得出色泽,看得出肉质。只要愿意,你可以很销魂。
这样的夜晚总是从最深处最暗处诱惑着我,婚后我本想做良民的,但我却总是忍不住长时间地考虑着同样一个问题。从道德意义上来说,婚姻就是要从一而终。可是从生理意义上来看,这种把两个人长久地束缚在一起的方式比听魏小田挪威的森林更加残忍。对于魏小田的挪威的森林我们可以嘲笑,可以鄙夷,可以破口大骂,可以塞上耳朵不听。可对于老婆只要你还想和她过日子,你不可以嘲笑,不可以鄙夷,做为有点文化的人也不可以破口大骂,你可以塞上耳朵不听她讲某几句话,你却不可以永远塞着耳朵听她讲没完没了的话。你会对她的肉体因为过于的熟悉而感到简单和枯燥,你会少了许许多多的性欲,只要你不是个花痴。
对于婚姻的态度,只要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与我不会差得太远。就拿叶波来说,这胖子红光满面很有点血性,他初见他的第一任妻子时是她白衣飘飘的时候,他误以为是仙女疯狂地追求。(顺便提一句,叶波的前妻年纪比他大,他母亲的年纪比他父亲大,他弟弟女友的年纪比他弟弟大。我觉得一人恋母并不难,难就难在一家子都恋母。所以他们的婚姻和恋情都谈不上成功。叶波现在开始走在正道,找了个小他近十岁的美女为妻,远赴重洋,才得到了一些快乐。至于有没他所写的那么快乐,我怀疑有点棍棒之下出娇情的味道。这厮别的运气不好,桃花运好得很容易让人产生想找人把他砍了自已顶替的想法。)没过多久,仙女开始逼婚,叶波从此开始了凄惨的婚后生活,他常常酒后吐真言:“妈的,两个月了,我怎么还没来。”(注,这里的来指的是来欲望并非来月经)。又如方言(即破破),用他自己的话说,婚后的日子与大学时相比可以套用李后主的一句词“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其实方言的老婆还是个很好哄的女人。方言曾对她说过:“如果我没有回家,我一定是在加班,但是你不可以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来,这样我会很没面子。”那女人居然听话得很,一次也没往方言的办公室打过电话。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也可以让方言沦落到得知老婆三天后出差,居然在三天前就打电话通知我三天后什么也不能安排准备与他狂欢,并在电话中险些把牙笑掉的地步。这就是已婚男人的悲哀,概括起来就是没有欲望,没有自由,如果有一些异心或是异行,必须小心翼翼,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
回到家,若颀正在上网,我见她打字飞快想必是和哪个男人正聊得起劲。我凑上去想看个明白,若颀眼疾手快把界面最小化了。我非常生气,这不是明摆着有些不正常,露出一副红杏出墙的苗头。我坚持要看,若颀以维护隐私为由坚决不让我看。我咬牙切齿却因为自己是个有点文化的人拉不下脸来动粗,只好喘粗气。在这种问题上我始终是旗帜鲜明,立场坚定。虽然我自己常有些不良的念头,而且我自己在网上也是和女人尤其是“杨柳依依”卿卿我我,但我却必须时刻警惕若颀绝不能产生这样的念头。
“你说要维护隐私,我的隐私在哪?你把我所有的日记都看个精光。”
“谁让你抽屉不上锁?”
“我总共才不上锁一次。”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意要让我看?”
“好,有你的,以后我若聊天你再也别看,有女人给我打电话你再也别问是谁。”
“我才懒得理你。”
我想这样也好,以后我可以专心地做一些自己的事情。若颀若要插手,我便可以今晚为例据理力争,不必要费尽心机向她解释些什么。从此她再也休想从我这得到一点与我有关的女人信息。至于她,我只要睡觉时睁一只眼便行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宽,哼着小调洗澡去了。
十三
浴缸的水一直浸到我脖子,我很放松。我理了理头绪,越来越觉得如此甚好。虽说和若颀吵了几句,而且若颀的确有红杏出墙的危险,但我觉得还是值。因为我相信若颀还没有出墙,而且离出墙应该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她是属于那种借她几个胆她还得考虑一下是否与别的男人进一步发展的关系的那种女人。而我却相反,我是属于不需要借胆或是哪怕是割掉一点胆我也想着和漂亮女人进一步发展关系的那种男人。因此这一次吵嘴她得的实惠并不多,而我却是大大地占便宜,我的地下活动有了更为广阔的回旋空间。特别是当我和网上的女人们聊一些面红心跳的枕边话时,不必防贼似得防着若颀而大大降低了调情的兴奋度。而且对于王蕴,基于这次的吵嘴之后我也可以略为大胆一些开始活动了。
沐浴出来,由于心情不错我有些脸烫且精神抖擞。那边若颀又把键盘敲得飞快,我在肚子里冷笑了两声发现真有些响声出来,于是给自己泡了包方便面,便转到另一房间打开便携电脑开始寻找“杨柳依依”。
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我和“杨柳依依”。“杨柳依依”出现的背景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新浪的“有缘千里”里以“昔我往矣”的身份发了疯似地征聊。我的征聊条件是“美丽温柔浪漫智慧高雅性感风情万种身高165以上的女子”。在这么近乎苛刻的条件下,被众多女人骂了“无聊”“讨厌”“低素质”“什么青蛙也不撒泡尿尿照自己”之后,我正在绝望羞愧难当却又咽不下这口气苦苦支撑之时,“杨柳依依”力排众议勇敢地跳了出来让我感动地一连敲错了好几个字。我所知的“杨柳依依”二十五岁,上海某外企的白领,身高166,据她自己所说是美丽性感,我一直让她传照片给我,她愣是没有答应。我不知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但我想中等美丽中等性感总是有的,如果差距过大以无盐充西施的勇气来与我纠缠那我也服了她。
我很清楚地记着我们初聊时的情形。
“杨柳依依”:你不觉得我们很般配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昔我往矣”:那是。诗里你跟在我后面,现实中也得跟在我后面。
“杨柳依依”:跟在你后面干嘛?看你的后脑勺?
“昔我往矣”:我的脸蛋比后脑勺来得好看一些。
“杨柳依依”:那为什么要跟?
“昔我往矣”:跟表示是一种从属的关系。如果哪一天我们真有机会见面了,你得听我的。
“杨柳依依”:什么都听吗?
“昔我往矣”:当然。
“杨柳依依”:你不怀好意。
“昔我往矣”:没见到我的征聊条件吗?就这样你都敢自投罗网我放得过你吗?
“杨柳依依”:那也得你情我愿,如果遇上青蛙我是不愿意的。
“昔我往矣”:放心,我们见面,你若大吼一声:“青蛙!走开!”我就自尽在你面前。
“杨柳依依”:我可不想闹出人命来,你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我叫你青蛙吗?
“昔我往矣”:你若叫我青蛙我真比窦娥还冤,会六月飘雪的。
“杨柳依依”:那我不让你做窦娥了,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看六月飘雪的。
“昔我往矣”:你这不是还是认定我是青蛙吗?
“杨柳依依”::)KISS。
我喜欢这样的上海女孩,从聊天中便看得出是一个极具风情的女子。虽然没有亲见,但她至少符合了我八个征聊条件中四个,温柔智慧浪漫风情万种。“杨柳依依”就象一只小蚁,轻轻地爬在我的手背上,带给我一种细细的痒,有那么一点动心,有那么一点牵挂,有那么一点向往。但是今晚我又没有找到她,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了她,真有些想她。
十四
鉴于若颀的表现我决定和王蕴见面了。当然这是我给自己的理由,就算若颀对我百依百顺也不能阻止我见王蕴。只不过若颀在我要见王蕴之前被我抓到了一个把柄,使我与王蕴的见面变得比较有理由起来。
当我坐在王蕴面前细细地端详着她时真有种如坠云雾糊里糊涂飘忽不定的感觉。我和王蕴相约在津泰路“廊桥遗梦”的酒吧相见。我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当然是别有深意。“廊桥遗梦”的寓意王蕴不会不知,但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酒吧虽有些陈旧,但杉木的内饰外加墙上挂着廊桥遗梦电影的黑白照以及木桌上的烛光,使得这种陈旧带着种淡淡的伤感以至于发展到非常适合重温一种经过沉淀有些年代的曾经疯狂过的感情。所以这个酒吧看不到那些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的青春张扬的小情人。有的只是看上去比较沉稳但眼神中有些慌乱又有些兴奋时不时地还要左顾右盼观察是否被跟踪的老情人。
酒吧里大多数人的表现还是比较到位的。窃窃私语面带微笑偶而紧张地看看左右。只有坐在我斜对面的一对四十多的老男人和老女人由于过于紧张一把年纪了却明显是新手神色很是不正常,被我在心里鄙夷了一番。我很担心如果有人在这二人边一声断喝会把这二人吓趴倒由此丢了这一整屋偷情者的脸。
廊桥遗梦的情节很简单,它走红的关键就在于婚后不甘寂寞的人太多。这些人需要一本书为他们可能产生或正在发生的婚外情提供心理的慰藉和道义上的支持。廊桥遗梦做到了。乡间的小屋、游廊、罗斯曼桥、摄影、发自心底的真情,拼尽全力的婚外做爱。浪漫使道德如此地不堪一击,婚外恋就如乡间的草木一样干净自然让人耳目一新,一切变得合情合理,合乎本性,此时做爱简直就是上应天意下合民情。如果不做那才真正的是假正经伪道学,是需要被打倒并且朝着下腹狠狠踹上一脚干脆从此废了功能的。由此也可见浪漫与真情是十分的重要,难怕做再错的事,只要与这二者联系起来都无可厚非。就拿古人逛青楼来说,只要与青楼女子发展出一段真情,在历史上也是大书特书的。
王蕴显然对这里的氛围很满意。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柔情无限。我也如此,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柔和,很少有女人在这么柔和的目光下不会被融化。
七年了,足以化解一切的不快,足以唤起曾经的最美,虽然有一些负担,但仍不足以阻止这种廊桥的情绪。我处于特定的环境中,我要发展一种特殊的情感,今晚除了若颀,谁敢在我的旁边指手划脚,我一定掐着他的脖子吼道:“靠!七年了,我们在一起喝几杯小酒你也叽叽歪歪?”然后朝他的下腹猛踹一脚,让他倒在一边哼哼叽叽,我继续喝我的小酒。
十五
王蕴的手在杉木桌上轻轻划着。我们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彼此对望着。然后我轻轻地抓起她在杉木桌上的手,依然那么滑嫩。王蕴朝我微微一笑并未挣脱。我心中窃喜,心想随着时光的流逝,洗去了所有复杂的铅华,剩下的就只是简单与容易了。
“七年了,真象在梦中。”
“是啊,谁能想到还会再遇上呢?还会再坐在一起呢?”
“你说我们象不象廊桥遗梦中的那个老男人和老女人?”
王蕴咯咯笑道:“握一下手就象了么?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我觉得握手是一种很关键的举动,说明可以进一步发展实质性的关系。”
“谁说和要你进一步了?这么多年了,你真是越来越油腔滑调。再说你有罗伯特金凯的酷么?”
我看了看墙上的瘦高男人,自认为只要不脱光比肌肉从体形上还是差不多的。脸上的线条没有他那么分明但鼻子的高度也不是相差很远。至于摄影,只要不拎着傻瓜机而是背上专业器材,从造型上应该也象个经常会有些风流韵事甚至拍拍裸体模特的摄影家,于是便觉得可以与金凯同志堪堪一比,有些骄傲地说道:“好象比较接近。”
王蕴啐道:“你少臭美。”
“这男人也不见得有多好。”
“可我喜欢。”
“你还是改不了你那毛病,自己老了一点就开始喜欢更老的男人了。”
“你别胡说。”
“如果金凯来泡你你会就范吗?”
“根本不可能来泡我。”
“我也知道不可能,假设而已。”
“既然不可能有什么好假设?”
“我估计你肯定抵挡不住,要不早就否定了。”
“抵挡不住又怎样了?”
“只要你抵挡不住他就说明我也有希望。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有时候真是疯狂。”
王蕴脸微微一红,低头沉默不语。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王蕴抬头看了我一会,把手挣脱了。
从酒吧出来我微有酒意。由于多年未见,不知不觉喝了十多瓶的科罗纳,王蕴满脸潮红,少妇的妩媚风姿挡都挡不住,不禁让我春情荡漾。我提议往旁边的小巷走走,王蕴看了看黑漆漆的小巷,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我不能不说廊桥酒吧的选址很好。开在小巷的出口处。从酒吧里情意绵绵地出来再往深深的小巷一入,很容易让人做一些实质性的事情或是达成实质性的协议。
小巷很静,我从未走过,我想是属于三坊七巷的一部分。三坊七巷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本可以让人回味的历史成了庸俗不堪自以为是的高级住宅,让不少有识之士痛苦地想拿头撞墙。我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有识之士,但只要一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便对众多小巷的消失感到痛心疾首活生生地要弊死过去。这么多的小巷,只要每天闲时逛上一趟不知要遇上多少个丁香般的女孩。小巷没了,女人没了,情调没了,艳遇也没了,我真想冲到马明的猪场里拉上一群母猪浩浩荡荡地奸了这班唯利是图目光短浅的家伙。我的观点是:既然没有眼光,就只配与母猪交配。
我和王蕴走在小巷里,细碎的脚步在青青的石板路上发出风吹落叶般沙沙的微响。两边粉墙黛瓦,还有绿叶爬墙,温情情不自禁地开始蔓延。我轻轻牵起王蕴的手,王蕴转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彼此心领神会地一笑,复前行。过了一会,我又扭头看了看她,她也扭头看了看我,又是一笑,再复前行。又过了一会,我再次扭头,她也扭头,还是一笑,但我不再前行,而是一把拉过王蕴靠着爬满绿叶的墙根把她搂在怀里。
王蕴仍如初次我吻她一样在我的怀里挣扎,但我已不顾得许多,非常执着地低头寻找她的唇。终于我的唇仿佛找到组织一般非常热烈地与她的唇贴在了一起。岁月并没有在王蕴的唇上留下什么皱纹,阔别已久的唇依然这么柔软,芳香袭人,我原以为再也得不到,今晚又在我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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