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酽
二十一
我对若颀采取的行动简直是神来之笔梦中偶得。很象打入敌人内部做卧底,很刺激,虽然不光明正大,但在阴暗处却也躲藏着超乎寻常的智慧以及丰富的想象力。
我的想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若颀始乱于网上我便要让她终结于网上。我要让她对网络感到彻底的恶心绝望,一想到上网聊天就有种受骗上当往事不堪回首吃了臭鸡蛋的感觉。
来到网吧,几乎没什么空位,里面尽是一些疯狂聊天玩游戏没见一个做正经事的。环顾四周,我发现我是属于网吧中被那些二十左右年轻人所鄙夷的一把年纪还到公共场合上网泡妞的极个别大龄青年中的一个。我有点自卑而且也很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有一种压迫感,总觉得有人贼眼溜溜在看我说话。不过既然自己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倒也不好苛求太多,如果立志当小偷了就只能往人多的地方挤。
我给自己注册了一个新QQ,取名为“哈雷慧星”。这名字虽然通俗但对我来说却是大有深意。首先,哈雷慧星一划而过,表明我并不想和若颀纠缠太久,我只是想摸清情况就走。其次如果有需要,比如还有一些情况需要进一步了解,还有一些目的没达到,我还可以再在若颀的天空划过第二次第三次,总之我想划过几次就几次,直到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为止,因为我不是颗普普通通的一次性流星而是颗可以去而复返重复使用的哈雷慧星。
我搜索到了若颀的QQ名“蓝色飘裙”,发现她的美女头居然亮着,这让我又激动又气恼。激动的是我终于可以实施我的嵌入计划了,气恼的是她这会不知又和哪个男人聊得正欢。顺带着说明一下,我对若颀的这个QQ名十分有意见。我说莱温斯基与克林顿的那条裙子就是蓝色的,“蓝色飘裙”非但不是个非常刚烈贞洁反而是个有所图谋藏污纳垢让男人很有幻想的名字。若颀反驳我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我的QQ名是“汉唐狂情“,下面一段话是”我在午夜闲敲棋子等待激情“,明摆着一幅急不可待不甘寂寞却又偏偏装出一幅有点修养漫不经心的样子,骗谁呢。这是我对若颀最为气恼的一点,每当我指出她的不是她总要把我驳个体无完肤面无人色,让我很没有做一个男人的成就感。其实“我在午夜闲敲棋子等待激情”完全是一种婚后男人美好的不切实际的理想,我根本不能奢望这种激情会成真。因为在午夜我除了要回家和若颀睡在一起外,我无法想象我可以夜不归宿躲在另一个小屋里拿着几枚围棋子心里却如小鹿般地乱窜等待美女的造访。
“哈雷慧星”给“蓝色飘裙”发了条信息:“你好,可以认识你吗?“
耐心地等了三分钟“蓝色飘裙“愣是没有理会。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靠,也不知和谁打情骂俏连老公都不理了。”沉思了一会,决定下点血本把这“哈雷慧星”包装成全天空最有情意的闪光体并对“蓝色飘裙”进行高层次的挑逗。
“哈雷慧星”给“蓝色飘裙”写了一段话:我是偶而划过你夜空的哈雷,不想永恒的留驻,只求瞬间的美丽。如果你讶异,如果你欢喜,只需你轻轻地招手,我可以回头寻找你的踪影。
写完这段话,我非常坚定地认为简直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绝我这样的求交。这段话直截了当地说是这样的:说白了,我是个有点浪漫的哈雷,今天我找上你也没想和你好太长时间。你若不理我我们便“白白”。如果你有点意思,我们便好上一阵。当然,话若这么说就大失情趣了。同样的意思不同的文字表达效果绝对大不相同。就象我当初对廊桥遗梦的理解,两人偷情若只躲在宾馆里一阵胡搞绝对是千夫所指,如果和摄影写生旅游之类比较高雅的事情牵扯上再顺其自然地在乡间小屋做上一两次爱那便会风靡全球。
果然没过一会“蓝色飘裙”便有反应了:你好。茫茫人海为什么独独划过我的夜空?
“哈雷慧星”有点慌乱,心想“蓝色飘裙”一出手就问了个这么尖锐的问题一定得小心应付,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因为蓝色,因为飘裙,蓝色让人淡雅从容,飘裙让人浮想联翩。对于你,我不知该淡然处之还是浮想联翩?
“蓝色飘裙”:如果你本是个淡雅若菊的人又何来联想?如果你本是个喜欢幻想不安分的人又怎能与人淡然处之?
“哈雷慧星”:淡雅若菊的人不等于头脑简单没有想法,喜欢幻想的人也不等于就是花痴控制不住自己。你看这样行不行,对于你我就带着种淡淡的却并不着急的幻想。
“蓝色飘裙”::)好一个淡淡的并不着急的幻想。我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幻想。
“哈雷慧星”:这种幻想简单地说就是我对你保持适度的可能不那么正经但绝对是浪漫的想法,可在实际的交往中我会顺其自然,等着水到渠成的一天。
“蓝色飘裙”: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是水到渠成的一天?
“哈雷慧星”:你难道不认为在网上深入地交往是可以产生感情并进而可以更深入地做一些别的什么事吗?
“蓝色飘裙”:我不是个那么容易在虚幻的网络中产生感觉的人。
“哈雷慧星‘:不那么容易说明并非没有可能。难道你在网上没有情人?
“蓝色飘裙”:我只有好友没有情人。
“哈雷慧星”:男女之间的好友是成为情人的前奏,如果一个男人确确实实地各方面都让你心动,你不愿和他做情人吗?“
“蓝色飘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就可以去做的,要有责任感。
“哈雷慧星“:你结婚了?
“蓝色飘裙“:是的。
“哈雷慧星“;可如果这种想超出了你的自控力你会不去做吗?
“蓝色飘裙“: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也许我会离开他但不会背着他。
“哈雷慧星“:看来确实没有什么永恒的爱情。对不起,我有事先下了,改天再聊。我感觉你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女人,我喜欢这样的女人,可以吻你一下吗?
“蓝色飘裙“: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动不动就要吻。
“哈雷慧星“:礼节性的一吻总可以吧?
“蓝色飘裙“:还是握手道别吧。
二十二
从网吧出来我不知该如何恰当地表达我的心情。是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可以高兴的是,至少若颀目前还没有情人。这一点我想她应该不会也没有必要欺骗哈雷慧星。就算若颀再聪明也决计想不到哈雷慧星竟然是她老公。不可以高兴的是,看来现在没有什么女人是可以立贞洁牌坊的。如果她有幸一辈子与你在一起不出什么事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沾沾自喜她真的就意志如钢十分贞洁,只不过是她没有遇到强有力的刺激而已。除了能证明你小子运气好外,别的什么也证明不了。
思前想后我最终还是决定对此事保持一种冲和平淡的心情,淡然处之静观其变。真正的高手是藏于九天之上,带着冷笑看着对手百态。当他决意要出击时一定是看准最薄弱的环节一击致命。
来到KTV包厢,方言和陈热二人早已搂着小姐喝得十分地有感觉。这两位小姐倒也粘得很,左一个老公右一个老公居然把二人叫得面红耳赤飘飘然回不到现实。这一刻我突然感到沉重的悲哀,有几家的发妻能有这些职业小姐般的风情。虽然这种风情是职业性但起码也能让男人感到一时的快乐。她们有求于男人,所以要极力表现其温柔妩媚的一面。虽然此刻大家坐在一起从理论上说只是社会分工不同,但却不能否认这里面本质上的不平等。而自己的老婆就不同了,一纸婚约把二人引入到没有竞争的生活中,缺少竞争机制的婚姻生活就象计划经济一样会产生很多的弊病,而如果这种体制对生产力的束缚没有达到非常严重地步是不可能产生突进式变革的,所以很多婚姻就这么苟延残喘下来了。就拿若颀来说,她丝毫不介意把素面朝天最没有风采的一面展现给我,甚至经常在脸上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吓我,而每当出门前她总是十分精心地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温柔动人。所以我见到她漂亮的一面远比她的同事要少得多,我只能在每天早晨临出门前非常短暂的几分钟时间看见她的美丽。
方言和陈热见到我异常兴奋我知道是因为女人和酒精的缘故。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我吵着要我与他们老婆喝酒,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两个不要脸的。便和两个没有登记注册的老婆分别满饮了一大杯。方言叫来一个肉乎乎的妈咪看样子是他的老相识要她给我安排一个小姐。那妈咪一进来方言就惊呼你什么时候长了胸毛,那胖女一惊急忙低头,发现自已的长发竟然垂到衣领里从衣扣的缝隙中钻出,顿时哈哈大笑在方言的胖脸上摸了一把。
妈咪出去带了五个小姐鱼贯而入,我逐一扫描过去没有发现让我心动的,于是这批小姐鱼贯而出。妈咪继续出去带了五个小姐鱼贯而入,我继续扫描感叹了一番夜总会里真是人肉森林后没有发现让我心动的,这批小姐再次鱼贯而出。妈咪有些急了,问我要什么样的提出条件来她好按方抓药。方言在旁边叫道:找个能当他老婆的,个高貌美性感气质佳。“妈咪问我:“无非就是来消遣干嘛要这么认真?”我答:“既然消遗就要快乐,为什么要找一个不能让自己快乐的小姐还要再花上冤枉钱?”妈咪无法只得又出去寻人。过了很长一会在我与方言陈热各喝了两听的啤酒后非常隆重地带进来一个小姐让我眼睛一花,这女子确实达到了方言所开出的条件,于是我心满意足地把她留下了。
这女子名叫朱倩,辽宁人。我发现东北的女孩气质确实好,哪怕是读书不多出自小县城也有着一种较为高贵的气质,我想是不是与接近俄罗斯有关,有了一些白种人的基因在里面。我对全国美女的分布有个基本的论断,男人生活在上海、东北、四川、重庆、湖南等一带是可以在梦里带着笑的,男人生活在福建、广东、广西、海南等几省是属于比较悲哀的,我便是这些悲哀人群中的一个。好在现在的人口流动性很强,虽然先天很悲,但后天倒也悲不到哪去。
有了朱倩我的酒兴更加上涌。三个男人各搂着一个女人有些忘乎所以不知今昔何昔。朱倩是一个很善解人意乖巧的女孩,谈吐颇有内涵,让我感觉很好。方言和陈热吵着要我把朱倩让给他们,被我坚决拒绝了。我甚至和朱倩在里面暗房跳舞时仗着酒劲情不自禁地和她狂吻在一起,这个唇算是新唇了,从吻下去的那一刻起我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些很纯粹的东西,我无法再专心致志地对待一个女人,虽然我很挑剔,但总有一些女人都可以让我心动,只要有条件我并很不在乎与她们发生肉体上的关系。朱倩说她从未在夜总会里与客人吻过,我是第一个,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是让我有些飘飘然。
二十三
这一晚把自己喝得烂醉。我在酒醉下特别容易放纵自己,但今晚却是更加放纵一点也不设防。我想这里面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朱倩是有史以来我在夜总会遇到的最让我来电的一个女孩,她并不如那些女人一般假惺惺地叫着我老公。二是我知道了若颀对我的感情并不如钻石般地恒久远,这让我越来越觉得婚姻很大程度是纸婊的,根本抗不住强台风,多少让我有些胸有不平。因此我带着些许爱意并兼带报复性地吻了朱倩,摸了她的胸,甚至由于难忍的勃起要朱倩与我去开房。朱倩说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不好就马上上床的。我说第一次又怎么了,只要感觉好完全可以一点也不耽搁地做爱,再说多少钱只要她说我给。朱倩说虽然她从事这一行业但也别把她看成那种女孩,如果她愿意与我上床不会要我的钱。
被朱倩拒绝后我略微有些清醒并感到惭愧。我的定力居然还不如一个某种程度上的风尘女子。我不知我怎么了,总想着和女人上床。上次对王蕴如此,这次对朱倩也是如此。我变得十分地急功近利,并且总是赤裸裸地提出要求,毫不含蓄,一点也没有经过层层铺垫顺其自然地慢动作倒下然后轻解罗衫的那种意境。我只想单刀赴会一逞凶顽。我开始堕落了,但好在堕落地还不深,因为我总是征求她们的意见并不太过勉强她们。因此我现在堕落的程度大体上是由一个比较斯文讲究情调的人,往下沉一些成了一个沾染了一些痞子气的但所幸还没有完全斯文扫地并偶而能做一些自我批评的人。
醉酗酗地回到家若颀已经睡下。性欲有如走火入魔时的丹田气在周身左冲右突把人烧得厉害。我受控不住摇醒若颀欲同房,被若颀以浑身酒气且影响她休息为由怒斥了一番毫不客气地回绝了。若颀这种对我几近羞辱的表现,与王蕴朱倩委婉拒绝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我勃然大怒,带着无法遏制的胀硬极有骨气地来到另一房间,在暗中非常郁闷且怒不可遏地辗转反侧了近一小时才昏昏睡去。
这一晚我梦到了众多女人。若颀、王蕴、宁琦、朱倩,每个人都看着我非常着急的样子袖手旁观幸灾热祸。最后我一怒之下找了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该女人在梦中没有显脸我只知道是个女的于是和她发生了关系。半夜我在一阵快感中醒来发现湿了裤子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总是湿了别人,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湿了自己。特别做为一个已婚男人竟然也湿了自己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而且很羞愧的事情。我很想保留着这条内裤,如果哪一天我真和若颀走到了尽头,上法院时我亮出我的内裤,我想所有的男法官都会为我掬一把泪,然后想都不想地判若颀斩立决。但我知道我无法保留这条非常有意义的蓝底花点内裤,因为若颀若知道我梦遗非鄙视我到极点不可。我轻手轻脚地用湿毛巾擦了擦身,然后简单地把内裤放在洗脸池里揉了揉,再悄悄地在阳台挂上,这一切都是在若颀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完成。等到我再次躺下时,我发现我由于过于小心紧张,竟然清醒地再也睡不着了。
二十四
第二天早晨魏小田打电话来,电话里照例先把我臭骂了一通。说因为我那晚拙劣的表演,害得他连约宁琦三次出不来。大凡一件事情连续三次不会成功的就彻底不成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刘备三顾茅庐把诸葛亮请出了山,若第三次再请不出来就冲刘皇叔一脸的傻样决不可能与曹操三分天下。因此他魏小田决定放弃宁琦,并声称已有了新的对象,要求我与叶波晚上出来帮他参谋参谋。
我因为昨晚梦遗心情极度沮丧很想找个人倾吐。魏小田打电话来自然成了我的倾吐对象。我拿着手机躲到走廊的一个角落先劝慰了一番魏小田。说宁琦其实并不适合他,以你魏小田有限的魅力根本不可能让宁琦温柔地对你,因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魏小田泡不上宁琦完全也可以把曹操的诗做一点小改动,那就是“幸而失哉,歌以咏志”。紧接着我话锋一转压低嗓门对魏小田说:“昨晚我梦遗了。”
魏小田在电话那头一惊:“不会吧?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婆呢,干嘛去了?”
“昨晚她没让我上。”
“为什么不强奸呢?难道怕她告你不成?”
“操,我做得出这种事吗?”
“说得倒也是,不过想开点,梦遗总比手淫好,起码比较自然,不象我,自从回到福州后偶而还不得不用手使点强。”
我心里一宽稍减了一些郁闷,想想魏小田说得也有些道理,某种程度上我是比他自然些。
晚上我和叶波如约前往金牌酒吧。魏小田早已在那里等候,脸上少有的一幅谦恭样。我和叶波心知肚明,这家伙少不得呆会要我们说些好话。
金牌酒吧是我们三人的据点。这里音响不错,酒到酣处一时兴起可以在一个不错的键盘手伴奏下唱上几句,自我感觉还有那么一点歌手风范。我们三人在这里的喝酒规矩是这样:一人一扎,当一人喝完一扎后,另外两人也必须喝完一扎,然后再要酒,直到把一人喝趴下为止。这么无数次地斗下来,开始三人还难分伯仲,但近来叶波这胖子因办壮阳店不成怒而改办酸奶厂明显体力下降且没有硬气,经常认输。我和魏小田常问叶波,是不是酸奶产量不足常把自己的乳白液体也顶上?叶波笑而不答很矜持。
三人喝了几杯这时门口进来一个年纪不大但也不显眼的女孩,魏小田很兴奋地朝她招了招手。女孩过来,魏小田把我和叶波与那女孩相互做了个介绍。我仔细看了看女孩,虽不出众但也慈眉善目一幅可以很安全地放在家里当老婆的样子。特别是我听说女孩居然正在攻读数学硕士更是肃然起敬。所以当我上厕所时,魏小田赶进来捅了捅我的屁股很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给个意见。”我说:“做老婆可以,做情人不行。”魏小田继续问:“那么就这么定了?”我说:“那就定了吧。”
晚上我和叶波二人始无前例地把魏小田狠拍一通。什么忠义贞洁,为人厚道,聪明过人,巧舌如簧,任劳任怨,孝敬父母,情有独钟,家道殷实,独子一个,虽然长得黑点但放在非洲那也是个小白脸等等。由于吹得狠了些也没考虑到前后有些矛盾。比如巧舌如簧与为人厚道就很有冲突。那女孩虽然学数重逻辑,但语言逻辑方面却不是她的强项倒也没听出什么破绽来,始终微笑着时不时崇拜地看着魏小田仿佛在看一颗500克拉的钻石以为捡到了天大的便宜。魏小田晚上的话不多,但动作却不少。每每我和叶波夸他时他总是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从厚厚的脸上隐现出一点笑意不停地颔首,一幅受之无愧的样子。我知道如果晚上问魏小田还有什么遗憾的话,他一定很恨自己长不出胡子。
二十五
自从魏小田有了女人便对我产生了刺激。这并不是说他的女人让我有了反应,而仅仅是他有了女人让我产生了反应。这里面有本质的不同。早上打电话时他还很谦虚地说偶而还得用用手,但我想过了晚上他偶而的用手史就一去不复返了。我对他已没有优势,如果我再持续地梦遗就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安慰自己了。
我开始想王蕴,我想吻她,并且希望再次与她探讨上床的可能性。仔细想想自从那次小巷吻别,王蕴从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她是这么一个人,如果我不主动,根本不能指望她会主动来找我。
我给王蕴打了个电话,约她晚八点在西湖门口见面。本来我想请王蕴吃饭,但考虑到福州城虽比巴掌大但不比屁股大的地方,在公共场合被捉奸的概率很高,两人走在一起坐在一起心里并不踏实,根本无法象以前那样做到含情脉脉的专注反而有种小偷小摸的分心,因此最后还是决定在地僻人稀的地方见面。王蕴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会,开始还很不确定地说晚上可能有事,我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她便答应了。
夜晚的西湖十分安静,没什么人。园中的灯光把亭台楼阁衬托地虚无缥缈,带着色彩的倒影摇曳在水中,虽远不如杭州西湖浓妆淡抹总相宜,但好歹也有些小家碧玉的温婉。我认为我的决策很正确,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见面,可以比较放心大胆地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发生除上床以外其余一切的肉体关系。即便是遇到熟人那也没什么可怕,对方十有八九也是图谋不轨,作奸犯科,彼此心照不宣,你不说我我不说你,相互威慑,和平共处,互惠互利。
八点过五分,王蕴出现在公园门口。几天不见王蕴,陡然相见再想到呆会在园中不免有肌肤相亲,便有了心跳加速悄然勃起的感觉。王蕴见我低头泯嘴一笑,我轻轻地牵住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笑步入园中。
园内柳树绕堤,水亲堤岸,听得到虫叫,闻得着草香,我非常自然地伸手揽过王蕴的腰,这腰虽不比以前纤细但仍然较为纤细,王蕴微靠在我肩上,那瞬间,曾经的感觉穿越时空隧道。
“你想过我们还会有这么一天吗?”我在王蕴的耳边轻问。
“没想过,我真不知我们这样是对是错。”
“何必问对错呢?有很多是非的界线并不是那么清楚。”
“那晚回去后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该,但你给我打电话不知怎的我却无法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呢?难道我被你拒绝地还不够吗?”
王蕴轻叹了一口气,我停下,十分爱怜地捧着她的脸。今晚虽没有月光,但仍然看到脸上润滑的光泽。我轻轻地吻下,王蕴“嘤”了一声伸出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柔软的胸脯紧贴着我的胸,我止不住的一阵心跳有如鼓响,无比忘情旁若无人地享受这醉人的芳唇。
吻了大概三分钟光景,两人分开。我问王蕴:“如果刚才被人撞见了你怕不怕?”
王蕴反问:“你怕不怕?”
“吻的时候没有想过。”
“这么说是有点后怕了?”
“那也没有,我知道在这碰不上人。我只是觉得我们居然不躲到暗处而是在路边接吻有点太明目张胆了,好象唯恐天下不知。”
王蕴笑了出来“谁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吻我来了?”
“我那一瞬间就想吻有什么办法?就象火一下子烧起来当然得马上灭火,稍迟一些只怕就来不及了。”
“有那么严重吗?迟些吻就让你那么受不了?会死人吗?”
“虽不会死人但肯定会让身心受到严重创伤。”
“你真是笨,你不会象电影里演的那样,男主人公拉着女主人公的手两个人一起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再吻?”
“我在电影里看的不是这样,一般都是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往房间里跑,然后边跑边脱。镜头里见不到人,只见到一路丢下的胸罩、内裤什么的。”
王蕴笑着重重捶了我一下:“你真是讨厌。”
我一把抓住王蕴捶在我胸口的手用灼热的眼光自以为是地烧了她一会,然后扯着她跑到湖边的树下,来不及喘气,两个人影又非常紧密地重叠在一起。
我的手极轻地抚过王蕴柔滑的颈,然后慢慢地往下,到王蕴的胸,我按捺不住自己,解开王蕴的两颗衣扣,王蕴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并不坚决,我的手终于触到了王蕴温热的胸,并且手心开始出汗,感觉王蕴胸脯诱人的温热与我手掌的潮湿合在一起就象“杏花春雨江南”。我无法自制,另一手欲撩起王蕴的裙子,王蕴的手紧紧地按住我的手执意不肯迁就,但我们仍然热吻在一起。我又努力了几次,发现王蕴并没有半推半就的意思,终于放弃。
两人坐在湖边的长凳上,我看着湖边五星级的西湖大酒店出神,很长时间默不出声。
王蕴问:“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不说话?”
“没有,哪能呢?”
“在想什么?”
“我在看西酒。”
“那有什么好看?又不是没见过,值得认真地看这么久?”
“我在想如果我们两人在西酒柔软的大床上做爱一定很疯狂很尽兴,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怎么老想着这个,就不能不想吗?”
“我们到那里开房吧,我真的很想。”
王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靠在我怀里:“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我怕自己会失控。”
“这么说我们永远不可能再来一次了?我只要一次就好,也不行吗?”
“你不觉得两人这样在一起挺好?”
“可我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偷偷摸摸,从本质上什么事也没做,如果哪天真被逮着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为什么一定要上床呢?难道除了上床就再没有别的事值得这么去做么?”
“我不是那意思,可是既然决定了做一件事就要把它做彻底,不要半途而废。”
“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
“风吹过时,大家都认为树动了。但有道的高僧却说,树没有动,不过是你们的心动了。其实我并没有变,以前的我也总想着和你做爱,但那时你偶而还能走出那一步,现在却不行了,说明是你变了,你受的束缚更多了。”
“也许我们都变了,也许我们那天我们遇上本来就是一场错。”
“其实至今为止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很出轨的事情,你何必这么自责。你若觉得上床是个很大的心理负担,我以后再也不提就是。” |